读一本好书，走近英美保守主义

作者：崔武

挺好的一本书。每天读一点。早上终于读完了。《苏格兰道德哲学十讲》是一部学者的演讲集，作者是上海交大法学院高全喜教授。

这本书重点介绍与欧洲理性主义哲学相区别的英美经验主义、情感主义哲学。读了很醒脑，有醍醐灌顶之感。

欧洲大陆如法德等国，哲学家很多，人们崇尚理性，但仍不能阻止法西斯上台，反而通过选票导致极端政客掌权。两次世界大战因此而发生。

英美的情感经验主义崇尚“情感高于理性，情感驾驭理性，情感不是理性的奴隶”，令人耳目一新。

本书介绍了英伦三岛之一苏格兰的哲学家啥奇森的美德伦理学（提出人的“第六感官”，即道德感官，可以实现人的尊严和价值）；

休谟的道德哲学（提出情感不是理性的奴隶，理性才是情感的奴隶。人是激情的动物，在情感共通的基础上发展制度，建立商业与市民社会的新道德）与文明社会论（人类沿狩猎社会、游牧社会、农耕社会、商业社会不断进步。私人财产权是文明社会的元规则，是法律中的法律）。

亚当·斯密的道德情操论（倡导培养同情心，培养共情的能力，以旁观者的视角，生成合宜性的情感）和国富论（劳动分工与交换禀赋产生文明，生成德性正义与法律正义。提倡用看不见的手调控市场，建立有限政府）。

弗格森文明演进论，并进行评析。

对我印象较深的观点是：人是激情的动物，不是理性的动物。人的利益算计也是一种激情。社会要建立同情共感的演化机制。斗私批修要不得。人人皆为己，反而产生公益。纯粹的利他主义和理性命令适得其反。公益只能从私利中溢出。人人都去发财致富，才产生了社会财富增加，才有捐赠和纳税。

在政治制度设计上，只有权力制衡才产生美德。负负得正，以毒攻毒，才会溢出正义。社会所需要的是培养同理心同情心，建立法治政府和责任政府。

苏格兰的几位大哲学家很了不起，哲学法学都很精通。他们的学说奠定了英国的保守主义道路，即主张通过文明的不断累积，反对暴风骤雨式革命来实现正义。陪审团、判例法就是英国文明对人类的贡献。通过大众的共通情感来制衡法律职业共同体的理性主义，防止法官沦为官僚食利阶层，实在是了不起的创举。不服不行。

读了本书，我对英美为何成为世界文明的中心有了更深的认识。

（2023.8.27晨崔武于南京）